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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4章 意识（第2页）
——九剑山的血债，血偿。
他冲到一处山洞，洞口挂着一盏香炉。
香炉里燃着一炷香，香气袅袅。
那是他师父的遗物，也是他唯一的慰藉。
他拿起香炉，将其收好。
他知道，这场大逃杀，才刚刚开始。
他还需要走出九剑山。
他还需要找到那些幕后真凶。
他还需要复仇。
夜幕降临，风雪更急。
九剑山笼罩在黑暗中。
他抬头望向星空，眼中是坚定的光芒。
没剩下几天了，他知道。
这场血腥的狩猎，终将迎来最后一笔。
而那一笔，将由他亲自书写……
“——索引卡上的裂缝？！！”
林默用羽毛笔在借阅卡上划下第197个正字时，雨丝正沿着古籍部的高窗斜切进来。
水渍在《永乐大典》复刻本的书脊上洇出浅灰色云纹，像极了他童年记忆里那场火灾的烟。
第47页。
他无意识地呢喃。
指尖抚过《人间失格》的烫金书名，太宰治的绝望突然顺着血管爬上来——
不是文字的情绪，是某种更粘稠的东西，带着铁锈味。
14:32。
古籍部的橡木书架发出细微呻吟。
第三排c区的《敦煌变文集》自己滑了出来，摊开在213页底。
泛黄的纸页上，二字正在蠕动，墨色边缘渗出暗红。
林默的笔记本第58页写着——
文字会腐烂，但记忆不会。
此刻这句话正以烫金字体浮现在空气里，他伸手去抓，却抓到一把带着敦煌风沙味的碎纸。
15:07。
雨停了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拼出条形码似的光斑。
林默数到第17道光斑时，借阅台的铜铃突然无风自鸣。
有人吗？
女声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，带着福尔马林特有的甜腥味。
林默抬头看见穿藏青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阴影里，脸被一本翻开的书挡住——
那是本不存在于图书馆系统的书，封面是流动的黑色。
16:41。
女人走后，借阅卡上多了行陌生字迹——
当页码开始吞噬数字，记得翻到第∞页。
林默把卡片夹进《尤利西斯》14章里，那里有段关于时间褶皱的描写。
指尖的薄茧突然发烫。
他翻开自己的日记，今天的日期旁不知何时多了幅简笔画——
一座由书页堆叠的螺旋楼梯，每级台阶都标着不同世界的名称。
17:00。
图书馆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。
林默的目光落在那本空白封面的神秘书籍上，心中一动。
他缓缓将那本封面流动着黑色的书拿过来，放在神秘书籍前。
只见神秘书籍突然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吸力，那本不存在于图书馆系统的书的文字开始被一点点吞噬。
书页快速翻动，当最后一个字被吞噬后，神秘书籍上浮现出一串数字——
“213-47”。
林默想起之前《敦煌变文集》摊开的第213页和他无意识呢喃的第47页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按照神秘书籍的提示，意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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