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问题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我心上。
我瞬间僵住,脸“腾”地一下烧起来,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晚的疯狂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。
张慧看着我窘迫的样子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充满讽刺的弧度。
她不再看我,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我宣判:“我知道你看我的眼神……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冰冷和麻木: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……只有这个身子……还算年轻……还有点用处…”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抬起头,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再次聚焦在我脸上。
她忽然伸出手把我拉进了屋子里。
然后,缓慢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。
第一颗纽扣解开,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。
第二颗纽扣解开,领口敞开,隐约可见里面同样洗旧了的棉质内衣边缘。
她的手指停在第三颗纽扣上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她死死地盯着我,眼泪无声地滑落,声音却异常清晰,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疯狂:“你要是还看得上……就用这个抵债吧……”她的声音像淬了冰,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灵魂都在战栗。
那晚的旖旎画面、她此刻的绝望眼神、怀中嗷嗷待哺的婴儿…种种画面在我脑中疯狂冲撞,撕裂着我的理智。
看着她解开两颗纽扣后露出的那片脆弱又倔强的白皙皮肤,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尖锐的愧疚感瞬间吞噬了我。
“不!”我几乎是嘶吼出声,猛地后退一步,声音干涩沙哑。
“张慧!你别这样!我不是这个意思!房租…房租的事我们再想办法!你…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!”我的激烈反应似乎让她更加绝望,她嘴角那抹讽刺的弧度更深了,带着一种“看吧,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了”的自我厌弃。
“想办法?还能有什么办法?李涛,别假惺惺了…”她往前逼近一步,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决绝,“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?我给你!拿去!就当我还债!”她说着,手指猛地用力,就要扯开第三颗纽扣!“停下!”我再也无法忍受,冲上前一把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的手腕冰凉而纤细,在我掌心下剧烈地颤抖着。
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片引人遐思的肌肤,目光死死锁住她泪流满面的脸,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急切和严厉:“听着!张慧!我帮你,不是图这个!那天晚上…是我混蛋!是我乘人之危!是我对不起你!这房租…我不要了!行不行?算我补偿你!你别这样!”“补偿?”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泪水汹涌而出,声音破碎不堪,“你拿什么补偿?拿你的同情?还是拿你那点可怜的愧疚?我不需要!我只需要钱!给我孩子买奶粉的钱!交房租的钱!”她用力想挣脱我的手,力气大得惊人。
就在我们僵持不下,绝望与疯狂的气息几乎要将我们两人同时吞噬的时候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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