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与青醒来时,床的另一侧是凉的。
他伸手抚过丝绸床单上残留的凹陷,指尖触及几根缠绕的长发,是宋青棠留下的。她凌晨就飞去了另一个城市,为了看一场新锐画展,连早安吻都没给他。
他嗤笑一声,觉得自己矫情——明明再过一个月就是他们的婚宴,她不过离开两天,他却像被抽走了半边魂。
浴室镜子上还残留著她昨晚用手指画的涂鸦,水雾凝结成珠,沿著那些歪扭的线条滑落,像是某种隐秘的邀请。他盯著那幅「画」,喉结滚了滚,胯间已经隐隐发硬。
「……疯了。」他低骂,却没移开视线。
手术结束后,季与青扯下口罩,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。护士递来病历,他签字时笔尖划破了纸张。
「季医生,心情不好?」同事调侃。
他扯了扯领口,没回答。
——怎么可能好?
宋青棠传了讯息,说画展很棒,还附了一张自拍。她穿著那件他亲手挑的黑色丝绒裙,胸口开得极低,锁骨上还残留著他前天咬出的淡红痕迹。照片里她微微歪头,指尖抵著唇,像在无声地挑衅。
他盯著那张照片看了太久,直到护士又喊了他一声,他才回神,发现自己已经硬得发疼。
回到家,别墅安静得过分。
季与青扯开领带,直接进了卧室。床单上还残留著她的香水味,他躺上去,闭上眼,脑海里全是她——她跨坐在他身上时腰肢摆动的弧度,她被他按在镜前时大腿内侧的颤抖,她咬著他肩膀呜咽时睫毛上挂的泪珠。
他的手滑进裤子,握住自己,粗喘著想像那是她的温度。
「……青棠。」他低声唤她,拇指蹭过顶端,想像那是她的舌尖。
他记得她每一次高潮时的表情,记得她腿根痉挛的频率,记得她被他顶到最深处时喉咙里挤出的那声哭吟。
「……快点回来。」他咬著牙,掌心收紧,节奏越来越快。
脑海里,她正趴在他耳边,呼吸灼热,声音甜腻得像是融化了的蜜——
「季与青……你现在,是不是在想我?」
他闷哼一声,掌心一片湿黏。
手机震动,萤幕亮起。
宋青棠传了一条语音。
他点开,她的笑声先传出来,懒洋洋的,带著某种得逞的愉悦。
「季医生,我刚刚在画展上看到一幅画……主角是一对纠缠的男女,线条很漂亮。」她顿了顿,嗓音压低,「……让我想起你。」
他盯著手机,忽然笑了。
「宋青棠。」他回她,声音沙哑,「妳最好祈祷明天飞机不误点。」
因为等她回来——
他会让她彻底明白,挑衅他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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