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儿在监狱里疯了。
她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,头发剃得极短。
她不再哭闹,也不再咒骂。
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,对着雪白的墙壁,低声呢喃。
狱警说她每天都是这样。
从早到晚,对着墙壁,痴痴地笑,喃喃自语。
她说她能看见佛。
佛在墙壁里,每天都和她通灵。
医生来检查过,结论是急性精神分裂。
她活在了自己编织的幻觉里,再也出不来了。
陈致远家的日子,也不好过。
天价的赔偿金,像一座大山压垮了这个普通的家庭。
他父母卖掉了唯一的房产,还清了所有亲戚朋友的钱。
最后,还是差了很大一截。
韩墨的律师团队,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法院强制执行,冻结了他们所有的银行账户。
就连退休金,也都被划走了大部分。
陈致远的父亲,那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小学教师。
受不住这个打击,突发脑溢血,瘫在了床上。
母亲则是一夜白头,靠在医院做护工,勉强维持着生计。
探视日那天,陈致远的母亲去看了他。
隔着冰冷的玻璃,她看着面容枯槁的儿子。
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流泪。
最后,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签好字的文件。
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。
她把那份协议贴在玻璃上,让陈致远看。
“致远,忘了我们吧。”
“以后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留下陈致远一个人,对着那份协议,失声痛哭。
他想起了我。
想起我曾经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。
想起我对他父母无条件的孝顺。
他曾经拥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妻子,和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可现在,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。
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众叛亲离。
无尽的悔恨,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。
他开始疯狂地给我写信。
一封接着一封。
第一封信,信封很薄,上面沾着不明的污渍。
他的字迹,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潇洒凌厉。
歪歪扭扭,像蚯蚓在纸上爬行。
信里,他不再提苏婉儿,也不提那尊佛像。
他只写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那场电影。
他问我还记不记得,那天爆米花的味道。
他说他每天都梦到那个味道,然后惊醒。
信的末尾,他用干涸的血迹按了一个手印。
他说他愿意做牛做马,只求我能原谅他。
可那些信,都像石沉大海,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我的任命通知书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。
彻底斩断了他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后来我听人说起那天。
陈致远拿到退回的信封时,以为是我的回信。
他双手颤抖着,脸上甚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,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信纸。
可掉出来的,只有他那封沾血的信。
和那张打印着我名字和新职位的任命通知。
那一瞬间,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然后,他像个孩子一样,在牢房里嚎啕大哭。
从那以后,他再也没有写过信。
只是每天坐在牢房的角落里,一言不发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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