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过了，黑市上一个肾，正好五十万。”电话那头，我妈周凤琴的声音，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仿佛不是在讨论她亲生女儿的器官，而是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菜。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，站在公司大楼三十三层的天台上。傍晚的冷风灌进我的喉咙， 带着一股死亡的腥甜。我甚至能想象到，电话那头，我爸林爱国在旁边默默抽着烟， 而我那二十四岁的宝贝弟弟林强，正戴着耳机打游戏，等着我拿命换来的钱，去给他买婚房。 二十六年来，我就是这么活过来的。我是姐姐，所以我活该。我的工资卡， 从我上班第一天起，就握在周凤琴手里。她每个月“赏”给我五百块生活费，剩下的， 全部存起来，给林强买车，给林强还信用卡，给林强换最新款的手机。我以为我已经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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