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完蜡烛,秦霄一把拉住我,把我拽到无人的阳台。
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情绪失控地低吼:“这不是我想要的!”
“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冷冰冰的数据!”
“江星茴!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?!”
我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装?我没有装。我只是在100地执行您的指令。”
“您不是一直强调,真假不重要,可控才重要吗?”
我划开手机,屏幕上是和他客厅里一模一样的“绩效仪表盘”。
我的分数,在唱完生日歌的那一刻,跳到了完美的“100”。
“恭喜您,秦霄先生。您的‘完美爱人’培育计划,成功了。”
“我,就是您最完美的作品。”
“您现在,应该感到高兴才对。”
我的话,字字如刀,精准地刺入他最脆弱的防线。
他看着我脸上毫无瑕疵的微笑,身体晃了一下。
他抓住我的肩膀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。
“江星茴,算我求你,你别这样……”
“你骂我,你打我,你哭……你怎么样都好,你给我一点真实的反应,行不行?”
我歪了歪头,像是ai在分析一个无法理解的指令。
“‘真实的反应’?这是一个模糊的指令。请量化您的需求。”
“例如,您需要我哭吗?请设定悲伤等级、持续时长和眼泪的毫升数。”
“或者,您需要我生气?请设定愤怒分贝、攻击性动作的幅度和频率。”
“只要您能给出数据,我都能完美执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
秦霄指着我,气得浑身发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引以为傲的,建立在数据和逻辑上的世界,在这一刻,被我用同样的方式,彻底击碎。
他看着我,像是看着一个由他亲手创造出来的,无法摧毁的怪物。
他的眼神,从愤怒,到震惊,再到……绝望。
秦霄崩溃了。
他一手砸在阳台的栏杆上,手背瞬间一片血肉模糊。
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,只是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“是我错了,江星茴,是我错了!”
他试图靠近我,想抓住我的手。
我后退一步,避开了。
“报告。检测到您出现‘情绪崩溃’迹象,心率超过150,行为具有‘不可预测风险’。建议启动‘紧急隔离’程序。”
我一边说,一边按下了我记录器上的一个按钮。
阳台的玻璃门,应声从外面锁上了。
这是他设计的智能家居安防系统的一部分,为了“在极端情况下,保护实验数据的安全”。
现在,他被自己关在了里面。
“江星茴!你开门!”
他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门,那张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和恐惧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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