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杀意弥漫,烛火噼啪作响。
我们僵持着,像两头对峙的野兽。
最终,他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。
他抬手,缓缓格开金簪。
“千渺,都嫁人了,你脾气还是这么冷硬。”
“我和你开玩笑的,想试探你会不会吃醋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,怎么可能碰别的女人。”
他凑过来想要亲我,我直接一脚将他踹出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关上门。
“千渺,别生气了。”
“我知错了,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快让为夫进去。”
我冷哼道,“你在外面好好冷静反省吧。”
陆刑一长叹一口气,“娘子,你好狠的心呐。”
我收起金簪,躺在喜床上闭上眼睡觉,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。
红烛,依旧静静地燃着。
那夜之后,某些东西似乎在悄然改变。
陆刑一再未提过纳妾之事。
我们还像以前在千机阁一样,一起出任务。
归墟里,我是大当家,他是二当家。
他偶尔会打趣,“我在你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了。”
我冷笑,“那这大当家你来当?”
他连声求饶,“不敢不敢,夫人在上,我在下。”
他开始记得一些琐碎的事。
比如我爱喝雨后新采的漠北清茶,厌食过于甜腻的点心。
他会在大雪封门的日子,裹着一身寒气回来。
从怀里掏出用体温护着,尚且温热的糖炒栗子。
“城北最好吃的那家,趁热尝尝。”
我也会在他旧伤复发,膝痛难忍的深夜。
默不作声地起身,点燃烛火,用内力帮他揉按。
他闭着眼,眉头逐渐舒展开,从喉间溢出一声舒服的喟叹。
我们收养的孤儿越来越多,宅院里渐渐充满了孩童的嬉闹声。
有个叫云生的小家伙,格外黏我。
陆刑一面上嫌弃,说他哭哭啼啼不够硬气。
却在一次云生被野狗追赶时,毫不犹豫地拧断了那chusheng的脖子。
然后将吓坏了的孩子笨拙地抱在怀里,粗声粗气地教训。
“男子汉,哭什么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,在他身上看到一种近乎家的安稳。
春日的下午,阳光暖得让人慵懒。
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,我和陆刑一坐在廊下。
他擦拭着他的刀,我泡着茶。
气氛是难得的平和宁静。
他看着满院奔跑的孩子,忽然开口闲聊。
“你可知,当年那太子,为何成亲不到三日便死了?”
我捻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抬眼看他。
他依旧低着头擦刀,刃面反射着阳光。
“我给他下了药,绝嗣的药。”
“可他身体太弱,这点药都承受不住。”
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我指尖猛地一颤。
那杯刚沏好的的茶,失手从指间滑落。
“药,下在哪里?”
他停下擦刀的动作,抬起头,看向我。
“下在你最不爱吃的那道莲子羹里。”
我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,迎上他的目光,清晰地告诉他:
“陆刑一,那碗莲子羹,我也吃了。”
他脸上的表情,瞬间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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