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着判决书,死死咬住唇,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明明知道眼前的人,不再是他,可年轻时刻骨铭心的爱恋,在此刻仍然剜的我如痛如摧。
我低下头,抬手准备签字时,瞳孔却猛地一颤。
周肆然方才在判决书上,签的字,是他高中时的笔迹。
我迅速回过头。
那人已经不见了,就像是一场隔了十年的风,特意来到这个时空为我抚平伤痛。
十八岁周肆然的爱,永远拿得出手。
只可惜,我不再是十八岁的江茵了,不会因为这点感动,再轻易回头跳进火坑里。
现在的我,只会没有犹豫的在获得全额财产的判决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十年了,青春并年少,这些东西,是我应得的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没再见到周肆然。
听助理说,徐夏夏去他公司闹过几次,最后还因寻衅挑事的名义被丢了出去。
几番施压,甚至没有律师肯出手援助,徐夏夏彻底在京城混不下去了。
好不容易在周肆然的资助下走出大山的她,连大学都没有读完,只能回到原来的山村蹉跎一生。
“活该,谁让她不好好学习,非要染指别人家庭!”
助理忿忿的说了句。
我唏嘘了声,不做答话。
邮箱里那则远赴海外的信笺,正等着我回复。
初秋风总是带着凉意,我告了半天假,回家做了一个山药泥蛋糕。
今天是童童的忌日,我想在临走前,再去看看她。
毫无意外,墓前,还有另一只山药蛋糕。
我浅浅啜了口气,对着不远处道:“不用再躲了,我看见你了。”
树后,周肆然走了出来,好一会,他才开口:
“阿茵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,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?”
我俯下身,静静的替女儿的墓拂去落叶。
“周肆然,你现在说这些,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我们已经不年轻了,女儿也不在了,一切的一切,都不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。”
话落,我转身想走。
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周肆然自身后包住我,滚烫的泪水砸在我的脖颈上。
“阿茵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是我错了”
“求你,求你原谅我好不好,是我明白的太晚了”
我闭了闭眼,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。
而后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,轻叹道:
“周肆然,你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,可要我说出没关系那三字,实在太过难了。”
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了个干净,可仍是执拗道:
“不,阿茵,我们才二十八岁,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,你等我,我会用之后的时间,向你证明”
“阿茵,我真的不能没有你”
我没有正面回答,只道:“周肆然,我要走了。”
“我申请了国外的学校,生物医学,专攻火灾后的人体修复与免疫功能。”
“我要去实现十八岁的梦想了,周肆然,你也该向前看了。”
说完,再不理会那失魂落魄的男人半分,我转身离去。
几天后,飞机起飞了。
脖子上的骨灰挂坠轻轻浮动着,我笑了笑,将她捏在掌心里。
就像她刚出生时,我稳稳兜着她那样。
抬起头,窗外朝阳正起,一切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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