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临渊低头为她系病号服纽扣时,忽然被她冰凉的手指抓住手腕。
“假慈悲,“她盯着他腕表下露出的弹痕。
他沉默地抽回手,继续系完最后一颗纽扣。
晨曦透过百叶窗,将两人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。
他小心吹凉勺里的粥,轻声哄道:
“晚晚,尝尝今天的“
瓷勺被她突然挥手打翻。
滚烫的粥溅在他手背上,瞬间烫出红痕。
“不想吃就不吃。“
他蹲下身擦拭地板,声音依然温和,“想吃什么?我去做。“
苏晚突然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药瓶,狠狠砸向他额头。
鲜血顺着他的金丝眼镜淌下,他却先检查她是否被玻璃碎片划伤。
抬头却对上她仇恨的目光,那泪痕仿佛只是生理性反射。
“恨我是应该的。“
他继续手上的动作,指腹小心避开留置针,
“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。“
某天她突然开口:“放我走。“
正在削苹果的顾临渊刀尖一偏,血珠从指腹涌出。
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削皮:“等你再好些“
“现在!“她嘶声打断,“看见你就恶心!“
苹果滚落在地。他沉默良久,最终轻声说:
“好。“
却在她露出惊喜表情时补充,“等我处理好园区的事,陪你一起走。“
她疯狂砸碎所有能触及的东西,破碎声中他始终站在原地。
直到她力竭倒下,才上前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起。
“晚晚,“
他拭去她眼角的泪,自己的手却在发抖,
“就算你恨我我也得确保你活着。“
那夜之后他不再多话。
只是每天默默照料她,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而她眼中的恨意,渐渐变成一种更复杂的痛苦。
像被困在蛛网上的蝶,既憎恨蜘蛛,又不得不依靠它吐出的丝苟活。
顾临渊正在给苏晚喂药时,心腹终于找到了讲过苏晚卖过来的人,瓷勺突然在他指间断裂。
“名字。“
他用手帕擦去溅出的药汁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心腹报出两个名字时,顾临渊正在调整输液管的速度。
“带过来。“
他替苏晚掖好被角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,“别惊动其他人。“
起身时他的西装外套擦过医疗仪器,金属挂钩发出细微的碰撞声。
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心腹:
“要活的。“
当铁门在身后合拢时,他靠在走廊墙壁上深呼吸。
白大褂下的手指微微发抖,但很快被他攥成拳头压进兜里。
走向地下室时,他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规律的声响。
每下一步台阶,眼底的寒意就凝结一分。
最后一步台阶踏实时,他已经变回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“顾先生“。
橡胶手套被缓慢拉紧的细微声响,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。
顾临渊总是给苏晚喂完药后,借着“处理公务“的借口离开病房。
走廊拐角处,他脱下染着消毒水味的白大褂,换上手下递来的黑色西装。
金丝眼镜被仔细擦拭后重新戴上,镜链划过衣领时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“人带来了?“
他一边戴手套一边问,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。
心腹躬身回应:
“按您吩咐,从后门进来的。“
他点头,最后回头望了眼病房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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