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123

第17章（第1页）

顾临渊疯了一样按住医生正在电除颤的手：

“别碰她！她会疼！“

最后被保镖强行架开时，他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嘶吼：

“晚晚再看我一眼“

苏晚被推进手术室时，顾临渊徒手砸穿了医院的墙壁，指骨碎裂也毫无知觉。

终于七小时后主治医生疲惫地出来点头时，他瘫倒在地，哭的像个孩子般：

“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“

他跌撞着扑过去，却不敢触碰那些管线。

只是神经质地反复确认呼吸面罩是否有雾气：

“还在呼吸还在“

顾临渊的手指死死掐住主治医生的脖颈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：

“但她为什么不动？为什么闭着眼？！“

主治医生艰难地喘息着，双手颤抖地举起病历板：

“顾先生苏小姐刚做完大型手术“

每说几个字就剧烈咳嗽，“全身麻醉需要时间恢复“

顾临渊的手指又收紧几分：

“那为什么脸色这么白？！“

“失血正常现象“

医生脸色发青，“我们输了800“

顾临渊突然松开手，医生瘫软在地大口喘气。

他却跪倒在病床前，手指虚悬在苏晚脸颊上方：

“那她什么时候能醒？“

“通常6-8小时“

医生蜷缩着后退，“但苏小姐体质弱可能需要更长一点“

苏晚这场病危彻底撕碎了他精心维持的理智。

半个月后，苏晚终于醒来了。

她缓缓睁眼，看到的是顾临渊通红的眼眶，他猛地僵住，镊子“啪嗒“掉在地上。

“晚晚？“

声音轻得像怕惊散梦境。

得到她虚弱的微笑后，他竟红了眼眶，却强作镇定地按呼叫铃：

“她醒了轻些过来。“

此后他寸步不离地守着。

喂药时必须亲自尝温度，梳头时连落发都要收进密封袋。

有次护士调整输液速度稍快，他立即冷声制止：

“滴太快她会心悸。“

苏晚表现出惊人的配合。

吃药从不皱眉，复健时就算疼也忍着完成。

某天她甚至主动说：“临渊哥，我想吃你煮的粥。“

他欣喜若狂地系上围裙，亲自给苏晚煮粥。

不一会，粥的香气就飘满了病房。

顾临渊端着粥碗的手微微发颤。

他先舀起半勺，在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又吹，才小心递到苏晚嘴边：

“小心烫。“

当她咽下第一口时，他眼底闪过欣喜的光，立即又舀起一勺。

喂到第三勺时，苏晚轻轻摇头：

“饱了。“

他却执着地举着勺子：

“再吃一口好不好？“

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，“最后一口。“

见她勉强咽下，他立即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，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。

随后又变戏法似的取出温热的毛巾，仔细帮她擦净每根手指。

收拾餐具时，他不慎碰响碗勺，立即紧张地看向她：

“我吵到了你了吗？“

苏晚摇头，得到否定回答后，才轻轻松了口气。

整个喂食过程中，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。

仿佛在通过她的微表情判断粥的咸淡、温度是否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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