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被囚禁了。
顾临渊端着餐盘走进来,苏晚正望着紧闭的窗户出神。
他仔细布好菜,轻声问:
“今天想吃什么?我让厨房重做。“
她突然指向窗外:
“我想去花园。“
“外面风大。“
他舀起一勺粥吹凉,“你伤口还没好全。“
苏晚推开他的手:“那就开窗。“
“空调温度刚好。“
他将粥碗轻轻推回,“着凉了又要难受。“
她突然打翻餐盘,汤汁溅在他西装上。
他先检查她是否被烫到,才慢条斯理地擦拭污渍:
“不喜欢这个菜?换清蒸鱼好不好?“
“我要出去。“她盯着他眼睛重复。
他俯身拾起碎片,声音依然温和:
“晚晚,别让我为难。“
指尖无意间碰到她拖鞋,立即后退半步,
“地上凉,抬脚。“
她突然踢开鞋子:“闷。“
他拾起鞋子仔细拍净灰尘:
“那画画?新送了颜料来。“
见她不理,他取出平板调出设计软件:
“或者看看珠宝图样?“
屏幕亮起时,他小心避开她未愈的伤口。
苏晚突然挥手打翻平板。
他先检查她是否被磕碰,才收拾碎片:
“不想看就不看。“
“下次不开心可以打我,别伤着自己。“
所有任性都被温柔接住,所有尖刺都被小心抚平。
护士来换药时,她再次提出要出门。
顾临渊正在调输液速度,闻言轻轻摇头:
“现在不行。“
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,“你每次出门都会受伤。“
她沉默地蜷缩起来,他立即为她披上外套:
“等你好些“
话未说完便停住,转而拿起梳子,“我帮你梳头吧。“
苏晚突然挥落床头所有物品,玻璃碎片飞溅着划破顾临渊的脸颊。
他却先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:
“别伤到自己。“
“放开!“
她歇斯底里地推搡,指甲在他手背抓出深深血痕。
顾临渊任由她发泄,直到她力竭跌坐,才单膝跪地捧起她的脸。
“晚晚“他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你知道我昨天挡了多少颗子弹吗?“
轻轻拉起衬衫下摆,露出腰腹间新鲜的绷带,
“我真的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“
她咬唇别开脸,他却执起她的手轻触伤口:
“这里缝了十七针每次疼的时候都在想你在做什么
我在想,我的晚晚会不会心疼我。“
血珠从绷带渗出,他反而低笑:
“可是我的晚晚好像从来不会心疼我“
突然将她紧紧搂住,怀抱颤抖得像是即将崩塌的堤坝:
“我快撑不住了真的“
每个字都带着濒临崩溃的喘息,“你哪怕稍微心疼我一点呢?“
苏晚突然咬住他手腕,血珠渗进齿间。
顾临渊纹丝不动,反而将她搂的更紧了:
“闹够了吗?晚晚,我最近确实不太冷静。“
苏晚挣扎着抬头,正撞进他猩红的眼底。
“所以“他轻轻吻去她唇畔的血迹,“别再考验我的耐心了,好吗?“
电子锁重新闭合时,苏晚瘫坐在满地狼藉中。
他最后那个看似温柔的吻里,藏着比暴怒更可怕的警告。
那是一个濒临崩溃者最后的克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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