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苏晚故意没锁门。
顾临渊在门外徘徊许久才轻轻推开,见她醒着立即止步:
“我拿个枕头就走。“
“外面冷。“
她往床里侧挪了挪。
他僵硬地躺到床边,中间空出大半位置。
直到她翻身时无意碰到他手臂,他才小心翼翼地从背后环住她,像对待易碎品般虚虚拢着。
“重不重?“
他每隔片刻就问,“压到头发没有?“
苏晚忽然轻声说:
“我最近经常想起小时候
那时候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,做你的新娘。你答应长大后会娶我的“
他手臂骤然收紧,又立即放松:
“那时候不懂事“
“我这几天总在想,“
她转身面对他,“不管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的临渊哥哥这就够了。“
黑暗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。
他猛地将脸埋进她肩窝,温热的液体浸湿病号服。
苏晚感到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却连哭都克制着不敢出声。
“够了“他哽咽着重复,“真的够了“
她忽然翻身压住他,指尖轻抚他湿润的眼角:
“不哭。“低头吻去他未落的泪,“我的临渊哥哥永远是最好的。“
他僵在原地任她解开衬衫,直到她咬住他喉结才闷哼出声。
顾临渊呼吸骤然急促,却仍克制地握住她手腕:
“晚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“
“知道。“
她低头吻他喉结,“要我求你吗?临渊哥哥?“
最后那个称呼击碎所有理智。
他猛地将她压进床铺,金丝眼镜滑落也顾不上捡。
失控前顾临渊仍记得护住她后脑,他捏着她下巴强迫对视:
“再说一次说我是谁?“
“临渊“
她话音未落就被吻住,这个吻带着血腥气与失控的力道。
顾临渊扯开苏晚的衣领,呼吸粗重得吓人:
“我的晚晚永远是我的“
她疼得吸气,他却仿佛听不见,只反复确认着:
“还跑不跑?还骗不骗我?“
每个问句都伴着更用力的禁锢,像是要将她钉进自己骨血里。
直到她哽咽着喊疼,他才突然僵住。
看着被她抓破的后背,他颤抖着松开手:
“对不起“
深夜她从他臂弯里醒来,发现他连沉睡中都小心避开了她所有旧伤。
唯有肩头新鲜的齿印,昭示着方才并非梦境。
苏晚轻轻抚过自己小腹,眼神空洞得像深井。
这段时间的温顺与迎合,不过是为等待一个胚胎的降临。
那是她唯一的机会了,也将是刺向顾临渊最致命的刀。
顾临渊在梦中忽然收紧手臂:
“晚晚别离开我好不好“
终于,一个月后苏晚怀孕了。
这天,苏晚突然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干呕。
顾临渊立即跟进轻拍她背,声音发紧:
“吃坏东西了?“
当她第三次呕吐时,他猛地抱起她按呼叫铃:
“全面检查!现在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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