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三口穿戴整齐,喜气洋洋地出了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大门重重关上。
随着防盗门落锁的声音响起,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我飘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看着那扇被胶带封死的厨房门。
厨房里,煤气还在“滋滋”地泄漏。
浓度越来越高。
原本那些气体还能通过门缝逸散出来一点,虽然会让客厅有味道,但至少能减缓厨房内的积聚速度。
现在,感谢爸爸的“聪明才智”,这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厨房,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高压炸弹。
只要一点点火星。
哪怕只是冰箱压缩机启动时产生的一点点电火花。
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火海。
我看着自己的尸体,她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,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。
我想哭,可是鬼魂没有眼泪。
我想笑,笑这荒诞的世界,笑这可悲的命运。
小时候那场火灾,没能烧死我,却夺走了父母的嗅觉,也夺走了他们对我的爱。
而今天,因为这场嗅觉的丧失,因为这份爱的缺失,我终于还是死在了另一种气体里。
甚至在死后,还要被他们亲手封死在里面,等待着下一场可能的baozha。
墙上的挂钟“滴答、滴答”地走着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我转过身,穿过墙壁,飘到了窗外。
夜幕降临,万家灯火。
楼下的街道上,我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。
爸爸开着车,载着妈妈和妹妹,正驶向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海鲜酒楼。
车窗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,妹妹在后座上手舞足蹈,妈妈侧过头笑着和她说话。
真幸福啊。
这幅画面,美好得像是一根根针,扎进我的眼睛里。
……
这是一场漫长而寂静的等待。
自从防盗门“砰”地一声合上,将那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隔绝在外后,屋子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只有墙上的挂钟,不知疲倦地切割着时间。
我飘在天花板上,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尸体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厨房里的煤气浓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了。
楼道里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。
那是爸爸沉重的皮鞋声,妈妈尖细的高跟鞋声,还有妹妹蹦蹦跳跳的落地声。
“哎哟,慢点跑,小心摔着!”妈妈的声音里满是宠溺,透着一股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和满足,“今晚这海鲜真不错,特别是那个帝王蟹,肉真多。”
“那是,一分钱一分货。”爸爸打着饱嗝,听起来心情很好,“下次咱们还去。”
钥匙插入锁孔,转动。
门开了。
一股带着凉意的夜风随着他们涌入室内,冲淡了客厅里原本沉闷的空气。
妹妹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偶,那是餐厅送的礼物。
她兴奋地在客厅里转圈:“大螃蟹!好吃!下次还要吃!”
一家人其乐融融,灯光亮起,温馨得像是一幅广告画。
直到他们的目光触及那扇贴满胶带的厨房门。
气氛在那一刻有了微妙的停顿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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