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。
“别动!”
妈妈的声音从主卧里传了出来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。
爸爸的手停住了。
妈妈披着衣服快步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。
“你干什么?想开门?”妈妈瞪着爸爸,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钰钰要喝奶啊,奶在冰箱里……”爸爸指了指厨房。
“喝什么冰箱里的奶!”妈妈从那个袋子里掏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盒装牛奶,那是她在回来的路上,在便利店顺手买的。
“我早就想到了。”妈妈把牛奶塞进爸爸手里,脸上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精明,“我就知道半夜可能会用到。别去开那扇门!”
她压低了声音,眼神阴鸷地盯着那扇门:“你现在一开门,那丫头肯定没睡,正趴在门后听动静呢。门一开,她肯定就要跑出来装可怜,哭哭啼啼的,到时候你是打她还是哄她?这一晚还要不要睡了?”
“而且,”妈妈冷笑一声,“咱们说好了要给她个教训,就要说到做到。今晚这门,绝对不能开!必须让她知道,在这个家里,谁才是说了算的。不把她的性子磨平了,以后还怎么管?”
爸爸听着妈妈的话,脸上的犹豫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以为然的赞同。
“老婆,还是你想得周到。”爸爸竖起大拇指,一脸佩服,“确实,不能惯着她。要是现在开了门,前功尽弃不说,还得听她嚎丧,烦都烦死了。”
他看了看手里的牛奶,又厌恶地看了一眼被他撕开一个小角的胶带,伸手用力把那块胶带又按了回去,还用掌心狠狠地压实。
“封死它。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仿佛完成了一次默契的配合。
爸爸拿着牛奶回房去哄妹妹了,妈妈也打着哈欠跟了进去。
卧室门再次关上。
客厅里恢复了死寂。
我飘在厨房门口,看着那块被重新按回去的胶带,心中最后的一点波澜也平息了。
那是我的父母。
他们为了所谓的“管教”,为了避免麻烦,为了那可笑的权威,亲手堵死了最后一次发现真相的机会。
他们宁愿相信我是个心机深沉、只会装可怜的坏孩子,也不愿意相信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——我在里面遭遇了危险。
牛奶的热气在卧室里散发,温馨的安抚声隐约传来。
而我,独自留在冰冷的厨房里,尸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。
手指保持着抓挠门板的姿势,指甲断裂,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,变成了黑褐色。
我的眼睛依然没有闭上,灰白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门缝,盯着那道透不进光亮的地方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。
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。
一辆黄色的工程车停在了单元楼门口,几个穿着制服、拿着仪器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了上来。
“咚咚咚!咚咚咚!”
急促而暴力的敲门声再次响起。
这一次,比王阿姨那次要猛烈得多,像是要把门板砸穿。
爸爸正在看球赛,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开门:“谁啊!报丧呢?敲这么大声!”
门一开,几个戴着安全帽、神色严肃的燃气公司安检员站在门口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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