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昭冷喝一声,打断了她的哭诉。
他撑着地面站起来,挡在我身前。
“婉儿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大火起时,她在里面救我,你在哪里?”
“若真是她放火,她现在应该在外面看戏,而不是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。”
林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疼爱她的哥哥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父亲沉着脸,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婆子。
“来人,把这刁奴拖下去严审!查清楚火源到底在哪!”
他又冷冷扫向林婉儿:“身为将门之女,遇事不查,信口雌黄,污蔑长姐。从今日起,禁足三天,抄写家规百遍!”
林婉儿瘫软在地,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。
她怨毒地盯着我的脚尖。
我依旧低着头,盯着地上的蚂蚁,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。
只要不挨打,怎么都行。
……
夜深人静。
我躺在有些陌生的偏房里,头昏沉沉的。
晚饭那碗汤里,有着熟悉的苦味。
在杂耍班,若是哪只“猴子”不听话,班主就会喂这种药,让人睡得死沉,任由摆布。
门被推开。
脚步声很轻。
“娘,这傻子睡死了吗?”是林婉儿的声音,不再娇软,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放心吧小姐,这迷药分量足,雷打都不醒。”这是婆子的声音。
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声。
“当年你不是说把她卖得远远的吗?怎么还能让她找回来?”林婉儿压低声音质问。
“老奴也没想到啊!当年你爹那赌债逼得紧,老奴走投无路才把大小姐拐去卖给了那个跑江湖的戏班子……”
“谁知道那班主是个狠人,把好好的孩子折磨成这样。”
婆子顿了顿,语气变得谄媚:“不过也多亏了这样,老奴才有机会把小姐您送来。您看,这十几年锦衣玉食,哪点不比跟着老奴强?”
“闭嘴!”林婉儿低喝,“若是让爹娘知道这些事是你做的,那我们都得死!”
“所以啊,一不做二不休。”
婆子恶狠狠道:“那戏班子正好路过京城,老奴已经联系好了。今晚就把她装进麻袋送回去,神不知鬼不觉。等明天早上,就说她畏罪潜逃了。”
我躺在床上,眼皮沉重得像压了铅块。
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我这一身的伤,我这地狱般的十年,不过是替人还了赌债。
脚步声逼近床边。
一只粗糙的大手伸向了我的口鼻。
“睡吧,大小姐,那个笼子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
……
头疼欲裂。
醒来时,鼻腔里充斥着发霉稻草和陈旧血腥气混合的味道。
不需要睁眼,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。
肌肉紧绷,呼吸放轻,整个人蜷缩成防御的姿态。
这是我在杂耍班十年来养成的本能。
身下是冰冷潮湿的石板,四周是手腕粗的铁栅栏。
这里是城郊那座废弃的破庙,也是班主用来驯“chusheng”的刑房。
“醒了?”
阴恻恻的声音在头顶炸响。
一张满脸横肉的脸贴在铁笼边。
班主手里拎着一把生锈的铁锤,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熟悉的皮鞭,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。
他狞笑着打开笼门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拽住我的头发,把我拖了出来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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