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跌跌撞撞地冲上阁楼,撞开那扇破旧的木门。
阁楼里静得可怕。
那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床脚,一动不动。夕阳的余晖透过封死的窗户缝隙洒进来,照在她惨白的脸上,像是一尊即将破碎的瓷娃娃。
“小歌!”
闻晏扑过去,想要抱起我,手刚碰到我的身体,却猛地缩了回去。
因为我的身体,凉得吓人。
而且,太轻了。
轻得就像是一把枯骨,随时会在他怀里散架。哪怕隔着厚厚的棉衣,他都能摸到我背上那些错位愈合的骨头,硌得他手心生疼。
我艰难地睁开眼,视线已经模糊了,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,带着令人作呕的哭腔。
“滚……”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,吐出这一个字。
“不滚!哥不滚!”闻晏哭得像个孩子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“小歌,哥带你去医院,哥错了,哥真的错了……哥再也不信安安了,以后家里只有你……”
他想要抱我起来,却发现我的手紧紧攥着一张纸。
那是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,是我入狱第二年被送到医务室时,拼死偷出来的复印件。
【患者:闻歌】
【诊断结果:双肺弥漫性纤维化(晚期),风湿性心脏病,多处陈旧性骨折畸形愈合,重度营养不良。】
【建议:保外就医(已驳回,家属拒绝接收,理由:装病)。】
“家属拒绝接收……理由:装病……”
这几个字,像是一记重锤,彻底砸碎了闻晏和宋林最后一点心理防线。
当年监狱确实打过电话,说闻歌病重。
可那时候许安安正在过生日,宋林正忙着给她切蛋糕。闻晏接起电话,不耐烦地回了一句:“别听她装病,只要死不了就行。”
“我是chusheng……我是chusheng啊!”
闻晏跪在地上,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,每一巴掌都用了全力,打得嘴角出血也不肯停。
去医院的路上,我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。
鲜血染红了闻晏那昂贵的高定西装,也染红了宋林颤抖的双手。
“开快点!老张你他妈开快点!”闻晏嘶吼着,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。
我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浑身剧烈的颤抖,只觉得讽刺。
“哥……”我神智不清地喊了一声。
闻晏浑身一僵,随即狂喜:“哎!哥在!哥在!小歌你别睡,跟哥说话!”
我看着虚空中的一点,喃喃自语: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闻晏连连点头,泪如雨下:“好,我们回家,等治好了病,哥带你回别墅,把安安赶走,把她的东西都烧了,家里只有你……”
“回……监狱那个家……”
我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钻进了他们耳朵里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。
“那里……只有身体疼……”
“在这里……看见你们……我觉得脏。”
闻晏的表情瞬间凝固,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了心脏。
在那一刻,他终于明白。
对于闻歌来说,那个充满暴力和折磨的监狱,竟然比有他们在的闻家还要“干净”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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