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,“一边收他的钱,一边收我的钱。中间商赚差价,生意做得不错。”
王雨的脸涨得通红:“我、我没有”
“有没有你心里清楚。”我看着她手里的纸箱,“被赶出宿舍了?”
她咬紧嘴唇,眼睛开始发红:
“辅导员说我的行为影响恶劣,让我暂时搬出去住。林心瑶,你满意了?”
“我为什么要满意?”
我反问,“你帮着周辉造谣我的时候,想过今天吗?”
“我就是开个玩笑!”
她突然激动起来,“谁知道你会是林氏集团的女儿!你平时装得跟普通人一样,我怎么会知道!”
“所以如果我只是普通人,就活该被你们欺负?”
我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,
“王雨,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‘吊到那么多老头’的吗?我现在告诉你,那些‘老头’,一个是我爸,一个是我爷爷。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?”
王雨的脸白了又红,最终抱着箱子踉跄离开。
回到宿舍,另外两个室友都在。
她们看我进来,有些尴尬地打了招呼。
“心瑶,”其中一个小声说,
“论坛上的事我们不知道周辉是那样的人。如果早知道,我们肯定会帮你说话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我说的是真心话。
在事情发酵之初,谁也不知道真相。
她们选择沉默,虽不仗义,却也无可厚非。
手机震动,是父亲发来的消息:
“瑶瑶,律师团队已到学校。另外,爷爷很生气,说要亲自去学校‘看看’。”
我正要回复,又一个电话进来。这次是校长办公室的号码。
犹豫片刻,我接起来。
“林心瑶同学吗?”对方的声音客气得近乎讨好,
“我是校长秘书。校长想请你来办公室一趟,当面谈谈最近发生的误会。”
“误会已经澄清了。”
我说,“如果校方需要沟通,请联系我的律师。”
“同学,同学你听我说——”
秘书急道,“周辉的行为完全是他个人问题,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!”
“但合作项目关系到全校师生的利益,你看是不是”
“如果造谣者没有得到应有惩罚,合作就没有必要继续。”
我打断他,“这是我的态度,也是林氏集团的态度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开始收拾东西。
这学校,我一秒都不想多待。
律师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快。
下午三点,我接到电话:周辉已被学校行政拘留,等待进一步处理;
论坛管理员被停职调查;辅导员被警告处分。
“林小姐,校方提出愿意赔偿精神损失,并承诺改进匿名论坛的管理制度。”
电话那端的陈律师声音干练,“但他们希望林氏能重新考虑投资计划。”
“我爸怎么说?”
“林总的意见是:看您的意愿。”
我站在宿舍阳台上,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校园。
四年前,我以全市前十的成绩考入这所大学,满怀憧憬。
父亲本要送我去国外名校,是我自己坚持要体验国内的大学生活。
现在回想,真是天真得可笑。
“陈律师,”我说,“投资可以继续,但我有三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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