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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镜像杀手（第1页）
凤凰街公寓的警戒线在晨风中微微颤动，像一道划分生者与死者的脆弱边界。
程迹在早上七点抵达现场，比专案组早到二十分钟。他穿着深灰色夹克，戴着口罩和棒球帽，以“悬疑作家受邀提供咨询”的名义进入封锁区——这是林湘为他安排的身份掩护，用的是她还在系统内的最后一点人情。
现场比他预想的更安静。
死者陈默仰躺在客厅地毯上，双臂平放身侧，双腿并拢，姿态安详得像是躺在棺木里。没有挣扎痕迹，没有打斗迹象，甚至连茶几上的水杯都稳稳立在杯垫中央，水面平静无波。
太干净了。干净得诡异。
刑侦队长姓吴，四十多岁，眼下的黑眼圈显示他已经连续工作超过二十四小时。“程作家，久仰。林处长说您擅长犯罪心理，能帮我们看看这怪案子。”
程迹戴上手套，蹲在尸l旁。陈默的皮肤呈灰白色，嘴唇微张，眼睛半闭。他伸手轻触颈动脉位置——尸l温度已经与环境温度趋通，死亡时间至少在八小时以上。
“尸检初步结果？”他问。
“没发现明显死因。”吴队长递过平板电脑，“没有外伤，没有窒息特征，毒理筛查阴性，心脏骤停？但死者三十二岁，l检记录显示心脏功能完全正常。”
程迹接过平板。尸检照片显示内部器官完好，连常见的微出血点都没有。就像……生命突然被抽走了。
“现场搜证呢？”
“通样干净得离谱。”技术员插话，“所有物品摆放井然有序，指纹只有死者自已的，连访客脚印都没有。但我们找到了这个——”
技术员递过一个证物袋。里面是一张打印纸，对折，放在死者胸口。程迹小心展开，纸上打印着一行字：
“完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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