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,等发病时,已经扩散到各个器官。
躺在普通病房里,因为用不起进口药,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。
他怕我担心,从不喊疼。
可我每次都能发现被冷汗浸湿的枕头。
有一次我半夜去医院,看见他蜷在床边,手里攥着我的照片。
护士说,他疼得受不了的时候,就看看我的照片。
这一次,我不会让这些发生了。
我死死咬住手背,血腥味在嘴里漫开。
不能哭,乔岁禾。
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,很成功。
我靠在墙上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我爸的病情稳定后,我开始准备另一件事。
三个月后,我和陆淮舟约在民政局。
他迟到了二十分钟。
陆淮舟站在我旁边,一直盯着我的侧脸。
要签字时,他忽然开口。
“岁禾,我听说乔叔病了。”
“现在服个软,我可以留住你陆太太的身份,乔叔的病我可以找最好的医院——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打断他,利落签字,扭头看他。
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。
我相信了。
结果他把事情丢给苏晚。
我爸的药被换成最便宜的仿制药,疗效差副作用大。
我发现了,去找他闹。
前两次他还敷衍我,说苏晚吃过苦,舍不得钱,他会说她。
第三次我去找他,他正在给苏晚过生日。
满屋子气球和玫瑰,她戴着钻石项链,笑得像个小公主。
他看见我,皱起眉。
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
我哭着求他把药换回来。
他说。
“乔岁禾,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?晚晚也是好心,想替你省钱。”
我至今还记得,那条钻石项链有多耀眼。
“陆淮舟,我爸以及我的的未来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他脸色沉了沉,签完字。
我笑着亲了一口离婚证。
转身时,他喊住我。
“乔岁禾,如果这是你吸引我目光的手段,做的过了。”
“希望有一天,你别后悔。”
我没有转身,直接离开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,但我再没回头。
我做到车上,开始算钱。
扣掉我爸后续所有的疗养费,还剩不少。
够我重新开始了。
我翻出通讯录,找到一个备注唐薇的号码。
上辈子我走投无路时,唐薇找到我,塞给我一张卡。
明明那时她也捉襟见肘。
“喂?岁岁?”
唐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,带着点诧异。
“怎么突然找我?”
“学姐,我记得你说过,想做个工作室。”
“现在,我带着钱来了,有兴趣聊聊吗?”
那边沉默了几秒。
然后唐薇笑了。
“乔岁禾,你认真的?”
我转给她一笔钱,接着听到了她的惊呼声。
“岁岁宝贝,请问我什么时候和你做个汇报?”
3
工作室成立那天,就我和唐薇两个人,在刚租的办公室里吃了顿外卖。
唐薇咬着筷子看我。
“真就我们俩?”
我点头。
“够了,我相信我们的实力。”
我和唐薇相视一笑,满是对未来的憧憬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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