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到台湾之後,我很茫然,对於未来、对於明天、对於下一个小时、甚至下一分钟,终於出现了指引我的人,即使我仍茫然,但我愿意跟从她。」我用英文和中文发了这一段文字在脸书上。
住美国久了,通常用英文发文,今天特地加注中文,因我希望孙宁能看到,不过我知道希望渺茫。
刚去美国的前几个月忙着适应新生活,几乎和台湾的朋友、同学断掉联系,也换了脸书帐号,孙宁不知道我的英文名字,若她想在脸书上找我有点儿难度。
本来要主动在脸书上找她,想起方清文那番依赖网路的言论,我打消了这个念头,我该先采取实际行动,去台东找她。
发完文後我看看朋友的动态,边吃晚餐。
结束和方清文的午餐,我自己在东区逛逛,天黑之後才搭计程车回到家附近,选了以前常和爸爸来吃的牛r0U面店用晚餐。
这家店里的装潢完全没有改变,但很多物品陈旧了,轮廓不再鲜明锐利,和缓地伸展岁月的痕,让人不经意地回想它们和自己的过去……
我在美国最要好的朋友威廉传私讯来,说我的邻居告诉他,昨晚我的房子外出现了一个鬼祟人影。说鬼崇是因他没有实际看到个人,第一次瞧见时以为眼花,但在ShAnG睡觉前,他从他家各个窗子陆续看到几次,他便报警,警察在我的房子外和附近巡了巡,没有发现异状,也没有找到可疑人物。
离开美国前我把房子的钥匙交给威廉,请他有空过去看看,我想他应该进去过,就问我的房子是否遭窃。
威廉回说房子里似乎和他前天去时一个样,感觉并没有遭小偷,但他无法百分之百确定,问我有什麽重要的东西,他帮我确认还在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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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想後回覆没有,再聊个几句,他说要出门了,我们的对话便结束。
该是我的邻居太过紧张,或许真有个人在我的房子周围徘徊,但并无非法意图,也或许并没有那个人,我们房子之间一棵大树的影子、动物、随风飞的杂物等等,都有可能是他错看的对象。
而以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我回到家後,觉得似乎有人动过室内一些物品,但只是觉得、只能说似乎。
打亮客厅里所有的灯,我要看个仔细。
所有柜子的cH0U屉都是关上的,电视柜上的音乐光碟架也没有异状,昨晚我cH0U出的两张叠放在架子旁边,上面那张的盒子是打开的,里头的光碟在音响里。
茶几上两本杂志,都是摊开的。我能记得的确是我翻到的页面,但想不起早晨时是如何放置它们。
走到落地窗前,我拉开窗帘。
凝视玻璃上的映S,我试图看透,而我渐渐感到一种凝重,彷佛周遭的空气都将凝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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