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看不到黑夜中的风雨交加,站在窗边的王若芷用心感受着。
无事该一身轻,她却觉得沉重,於是希望屋里也风雨交加。很莫名的期待,她只是希望不祥的预感赶紧实现,好如一个又一个接近的台风,让人忐忑一次又一次,定会来的就赶紧来吧,过去了才是真正能放松的时候,即便可能造成伤害,逃不过的就是逃不过。
谢美雅已被捕,没有谁会伤害她了。是这样吗?似乎郑裕也不肯定,巡逻勤务时总绕来王家看看,交代王若芷小心门户。即便那可能只是经历过可怕事件的後遗症,他们都排除不了心中的不祥,只能认为对安全多一分顾虑是好事。
手机响,王若芷赶忙接听,因知道是江宜娟打来的。
「台风到你那儿了吧,」江宜娟先问候台风的事,「小心点儿,门窗关紧,别外出。」
「我知道。你那儿风雨也不小吧?」王若芷问。
「还好,下下雨而已,所以我已经办好你托我的事!」
「我爸爸看病的医院和给我姊姊住的疗养院都找好了吗?」王若芷得确定。
「当然,疗养院还可以派车过去接!」
「太好了!」
「还有更好的,我帮伯父找到价格合理的长途救护车,也会直接过去接,你就可以自己一个人搭车回来!」
「江小娟,我AiSi你了!」王若芷真开心。
江宜娟得意地笑几声,「好啦,今天你早点儿休息,等台风过去,你盘算一下,明天中午跟我确定时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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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,你也早些睡吧。」
挂电话之後,王若芷兴奋的心情没多久就消散。
是累了吧,该睡了。她检查好门窗便至楼梯间。
关上门,打开灯,她往上走。
快到二楼的时候,王若芷想起了王若玫。
她进自己的房间後,王若芷去看了她。
躺在床上,她看着王若芷走近。
到床边,王若芷微笑起来,「阿玫,我吵醒你了,真对不起。」
她摇头。
「今晚台风,别跑爸爸房间了,好好睡,好吗?」
她点头。
「那我出去了。」王若芷转身要走。
「妹妹,」她突然说,「叫我姊姊,好不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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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,王若芷望向她。
仅点着夜灯的房间里幽暗,但看得出来她因疯癫而痴呆的眼神中多了份单纯的渴望。
「姊姊,晚安。」
她笑了,「妹妹,晚安。」
走出她的房间,带上门,王若芷才发现自己落泪了。
纵使害怕她,是真心把她当姊姊,从来都是这样,以後也会是这样。
至二楼,王若芷进去,先到王利的房间。
王利安好,王若玫没进来睡地板。
王若芷再到王若玫的房间,推开门就能看到王若玫稳然睡在床上。
出二楼,王若芷往上走。
经过三楼,她暗暗叹口气,不带任何想法。
达四楼,打开门後,她先开启四楼的灯,再把楼梯间的灯关掉,接着往下看,确定所有楼层的门和灯都关妥才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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