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可是小沈啊,」张同志语气缓和了些,「现实情况是,女知青想回城,婚嫁确实是条路。你今年二十一了,再等下去……」
「再等下去,就参加大学联考。」我打断他。
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「大学联考?」陈同志重复,「大学联考都停了八年了。」
「会恢复的。」我说,声音很轻但坚定,「国家需要人才,不可能永远不考。」
这话说出去,我自己都心惊——现在是1975年,离大学联考恢复还有整整两年。说这种话,搞不好会被扣上「政治觉悟有问题」的帽子。
但陈同志没有反驳。
她盯著我看了很久,久到我手心开始冒汗。
「你高中成绩怎么样?」她突然问。
「毕业时全班第三。」我说,「语文、数学最好。下乡这三年,课本一直带著,有空就复习。」
她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谈话结束前,张同志突然问:「你那个对象……贾玉清同志,听说也是个好学的?」
「是。」我顿了顿,「所以他更应该凭真本事回城,而不是靠家里活动。这对他不公平,对其他知青也不公平。」
10
调查组在村里待了两天。
那两天,整个知青点气氛诡异。
有人偷偷看我,有人故意避开我。
只有李小草还每天来跟我一起看书,她识的字不多,我就从拼音开始教。
「玉兰姐,你说……大学联考真能恢复吗?」她问得小心翼翼。
「能。」我斩钉截铁,「而且到时候,不看家庭成分,不看关系背景,只看分数。」
她眼睛亮了亮,又暗下去:「可我国中都没毕业……」
「那就从现在开始学。」我摊开课本,「一天认十个字,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个。两年,够你把国中课程补完。」
她咬著嘴唇,用力点头。
第三天上午,调查组走了。
下午,贾玉清从县城回来了。
他直接找到女知青宿舍,脸色铁青。
周晓梅想拦,被他一把推开。
「沈玉兰,我们谈谈。」
院外老槐树下,他开门见山:「你为什么去公社闹?」
「反映情况而已。」我靠著树干,「怎么,只准你家里活动,不准我争取公平?」
「你懂什么叫公平?」他冷笑,「我爸为了这个名额,求爷爷告奶奶,送出去多少礼?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搅黄?」
「所以你也承认是送礼换来的?」
他一滞。
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,此刻只有愤怒和不耐烦。
前世就是这样——每次我提出异议,他就用这种眼神看我,仿佛我在无理取闹。
「玉兰,我们非要这样吗?」他语气软下来,上前一步,「我知道之前是我妈不对,我替她道歉。但结婚的事,你再考虑考虑?等我上了大学,一定……」
「一定把我接回城?」我替他把话说完,「然后呢?你在省城读书,我在县城伺候你妈?四年后你分配工作,再把我当家属随迁?」
他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
因为我说中了他的全部打算。
「贾玉清,咱们开启天窗说亮话。」我站直身体,「你不爱我,从来没爱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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