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令仪闭了闭眼,将喉头那股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江序深,”她的声音嘶哑。
“你但凡愿意多花一点点心思在我身上,哪怕愿意接一个电话,也不至于不知道我为什么失联。”
她没再看他们任何人,包括那个一脸愤懑的儿子,只是撑着虚软的身体,慢慢挪向门口。
“你去哪儿!”江时宴在她身后喊。
谢令仪没回头,她反手拉上了门,把他们的声音隔开。
她在医院又住了三天。
没人来看她,她也没期待。
刷的是江序深的卡,她请了最好的护工,点的都是营养餐。
既然心委屈了,身体就不能再委屈。
出院那天,她收到了快递到付的离婚证。
鲜红的封皮,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,却像烙铁一样烫。
她回了那个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,刻意挑了个他们父子俩肯定都不在家的下午。
房子里空荡荡,她径直走进书房,将那本离婚证放在了书桌正中央。
然后,她开始收拾行李。
其实没什么可收的,大部分东西都不属于她,或者说,不属于她自己。
她只带走了自己婚前零星的几件旧物,和这些年的一些私人物品。
衣帽间里是她为那对父子准备的四季衣物,熨烫整齐,分类挂好。
她一件件取下,塞进巨大的收纳袋。
还有厨房里她精心挑选的餐具,书房里她添置的摆件,浴室里整齐的毛巾牙刷……
所有她存在的痕迹,都被她粗暴地打包。
她打电话叫了回收站的人上门。
两个穿着工装的男人看着堆在门口小山似的物品,有些诧异:
“女士,这些都还好好的,确定都要捐了?”
“嗯。”谢令仪语气平淡,“帮扶贫困山区。”
工人在清点搬运时,一个陈旧的纸箱从杂物堆里滑落,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。
是几本厚厚的相册。
谢令仪弯腰想捡起,手指却在触碰到封面时顿住了。
最上面那本,封面上是江时宴百天时胖嘟嘟的照片。
她记得,那是她一张张挑选、粘贴的。
她鬼使神差地翻开。
第一页是儿子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,江序深站在产房外,脸上是初为人父的僵硬笑容。
后面,周岁、学步、第一天上幼儿园、小学戴红领巾……
每一张照片旁边,她都用工整的小字标注了日期和趣事。
“这个……还要吗?”工人问。
谢令仪猛地合上相册,像被烫到一样。
“拿走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工人将相册随手扔进编织袋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那一刻,谢令仪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“咔哒”一声,彻底碎了,空了。
她没再多停留,带着简单的行李,入住了一家市中心的酒店。
这些年江序深在金钱上面没有亏待她,资产打理出来够她去追求一下不一样的人生。
签证还要两天才下来,但她已经不想再住在那个家里了。
但没过两天,门铃响了。
透过猫眼,她看到江序深站在门外。
她深吸一口气,拉开了门。
江序深看着她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,沉声开口:
“你今天下午,进我书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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