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浅开始疯狂地寻找我。
她动用了陆家所有的关系,查遍了所有的出入境记录,却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踪迹。
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她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差。
世界在她眼前,逐渐从高清变成标清,再到模糊的色块。
黑暗,正在一点点吞噬她。
她开始害怕。
怕黑,怕一个人待着。
她不再去画室,也不再见任何人。
陈朗来看她。
“清浅,你怎么了?医生说你的眼睛……”
“滚!”许清浅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朝他扔过去,“你别用那双眼睛看我!滚出去!”
陈朗被她吓得连连后退。
他不懂,为什么一向温柔的许清浅会变成这样。
他移植了我的眼睛后,画技确实精进了。
但他总觉得,自己画出来的东西,缺少了什么。
他能模仿我的技巧,却无法复制我画中的灵魂。
他的画,空有华丽的壳,却没有能打动人心的内核。
最近几场画展,反响平平,甚至有评论家说他江郎才尽,只会重复自己。
他越来越焦虑,也越来越依赖许清浅。
因为只有许清浅,能“解读”出我曾经那些构思的精髓。
可现在,许清浅也倒下了。
“清浅,你不能这样,我们很快就要有联合画展了,我需要你……”
“我需要你?”许清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陈朗,你需要的不是我,是顾致!”
“你画的每一笔,都偷着他的影子!你这个小偷!骗子!”
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,将陈朗推出了门外。
没有了顾致的构思,她什么都不是。
没有了顾致的眼睛,陈朗也只是一个二流的模仿者。
他们俩,都是依附于我的寄生虫。
如今,宿主死了,寄生虫也活不长了。
许清浅的视力恶化得很快,不出半年,她的世界就只剩下微弱的光感。
她彻底成了一个盲人。
就像一年前的我一样。
她每天坐在我曾经坐过的轮椅上,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,一坐就是一天。
她试图去感受我的世界。
黑暗、孤寂、绝望。
她终于明白,我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。
她也终于明白,当她带着陈朗,拿着那份协议,笑着对我说“他需要光明,而我需要他”时,我的心里是怎样的千刀万剐。
悔恨像毒藤一样,将她的心脏缠绕、勒紧,让她日夜不得安宁。
她派去寻找我的人,终于带回了一点消息。
“许小姐,我们查到,顾先生的主治医生李谦,在一个月前也辞职了,去向不明。”
“我们怀疑,是李医生带走了顾先生。”
许清浅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找!就算把地球翻过来,也要把李谦给我找出来!”
她要知道,我到底在哪。
她要当面告诉我,她错了。
她要跪下来求我,原谅她。
哪怕,只是让她再听一次我的声音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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