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结束后,李谦找到了我。
我独自一人坐在塞纳河畔的长椅上,戴着墨镜,听着河水流淌的声音。
“她来了。”李谦的声音有些复杂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她哭得很惨,几乎晕过去。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将脸转向了阳光的方向。
即使看不见,也能感受到那份虚假的温暖。
“你真的……一点都不心软吗?”李谦忍不住问。
我沉默了片刻,反问他:“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,她心软过吗?”
“我躺在病床上,眼眶里空无一物的时候,她心软过吗?”
“她和陈朗在聚光灯下,享受着我的眼睛带来的荣光时,她心软过吗?”
李谦哑口无言。
“顾致,我只是觉得……太残忍了。”
“对她,也对你。”
我笑了笑,站起身。
“走吧,这里也该结束了。”
我不想再和许清浅有任何交集。
这场名为《献祭》的画展,是我为我们的过去,举办的一场盛大的葬礼。
葬礼结束,一切都该尘归尘,土归土。
回到住处,我开始收拾东西。
这间位于巴黎郊区的阁楼,是我这一年来的画室。
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,都是我在黑暗中完成的。
没有了视觉的干扰,我的触觉、听觉、嗅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。
我能“听”到颜料在画布上流淌的声音,能“闻”到不同材质混合的气味,能“触摸”到情绪的形状。
我的艺术,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。
李谦帮我把画一幅幅取下来,小心地打包。
“这些画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烧了。”
“什么?”李谦大吃一惊,“这可都是你的心血!每一幅都价值连城!”
“留着做什么?”我淡淡地说,“画它们的时候,我心里有恨。现在,恨已经随着画展结束了。这些东西,也该消失了。”
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。
而不是一个被仇恨驱动的复仇者。
李谦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心疼。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,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顾致!我知道你在里面!你开门!”
是许清浅的声音,沙哑,带着一丝疯狂。
我和李谦对视一眼,都皱起了眉头。
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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