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去了瑞士一个偏僻的小镇。
雪山,湖泊,宁静得像是世外桃源。
我租下了一个带院子的木屋,每天在院子里晒太阳,或者在画室里捣鼓我的新材料。
李谦则在镇上的诊所找了份工作。
生活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。
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,安静地度过余生。
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。
李谦下班回来,脸色凝重。
“她也来这个镇上了。”
我正在打磨一块木头的手顿住了。
“谁?”
“许清浅。”
木屑扎进了我的指尖,我却感觉不到疼。
阴魂不散。
她到底想怎么样?
“她买下了湖边的那栋别墅,就住在我们对面。”李谦说,“我今天在镇上看到她了,身边跟着一个护工,很憔悴。”
我放下手里的木头,沉默不语。
“她应该还不知道你就住在这里。”李谦补充道。
“嗯。”
从那天起,我的生活不再平静。
我不敢再轻易出门,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子里。
我能感觉到,湖对岸那栋别墅里,有一道视线,总是若有若无地投向我这边。
尽管她看不见,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,让我坐立难安。
她像一张网,无论我逃到哪里,她都能将我罩住。
一天晚上,我正在画室里创作,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。
我停下动作,侧耳倾听。
是脚步声,很轻,很慢,在雪地上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。
脚步声在我的窗外停下。
我屏住了呼吸。
“阿致……”
是许清浅的声音,轻得像一声叹息。
她就站在我的窗外,隔着一层玻璃,和我呼吸着同一片空气。
我僵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“我知道你在这里。”
“我不会打扰你,我只是……想离你近一点。”
“你别怕我,我不会再伤害你了。”
她在窗外站了很久,才转身离开。
从那以后,每个深夜,她都会来。
像一个游魂,在我窗外徘徊,低声诉说着她的思念和悔恨。
她从不说要我原谅,也不说要我开门。
她只是说,她很想我。
她说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,在美术学院的画室里,阳光正好,我穿着一件白衬衫,身上有松节油的味道。
她说起我们一起去看的第一场画展,在拥挤的人潮里,我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。
她说起我们第一次接吻,在画室的阁楼上,月光洒进来,落了满地的清辉。
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,被她一点点挖出来,鲜活地呈现在我面前。
我心里那座冰封的城墙,开始出现一丝裂缝。
我开始失眠。
一闭上眼,就是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。
我恨她,也……忘不了她。
李谦看出了我的不对劲。
“顾致,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“你如果还放不下,就去见她一面,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不然,你们两个都会被折磨疯的。”
见她一面?
我能和她说什么?
说我原谅她了?
不,我做不到。
说我还在恨她?
可为什么,听到她每晚在窗外的低语,我的心会痛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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