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我径直走向电梯。
顾泽追了出来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。
“清清!你干什么?”
“回家。”
“你你不能走!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要带走‘云-山’?”他声音都在发抖,脸上血色尽褪。
“是啊。”
“那是公司的客户!是我们家的客户!”他吼道。
“是我开发的客户。”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。
“五年了,每一封邮件,每一次谈判,都是我。”
“你爸做了什么?王总又做了什么?”
“除了摘桃子,他们还会什么?”
他说不出话。
“你知道王总这五年的业绩,有多少是从我这里抢走的吗?三千万!”
他震惊地看着我。
“你不是不知道,你只是装不知道。”
我看着他,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。
我走进电梯,按下1楼。
电梯门缓缓关上,隔绝了他那张绝望的脸。
我看到办公室门口站满了人。
公公手里捏着我留下的那份文件,气得浑身发抖。
那是寰宇的录用合同,和“云-山”的签约意向书。
走出公司大楼,阳光刺眼。
我打了个电话给李总,约他下午吃饭,正式签合同。
手机又响了,是顾泽。
我没接,直接拉黑。
打车回到我自己的单身公寓,推开门的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重生了。
下午,顾泽找到了我的住处,把门敲得震天响。
他冲进来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清清,你真的要跳槽去寰宇?还要带走‘云-山’?”
“你知道这样做,公司会倒的!我们家会完蛋的!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要这样做?”
我看着他:“顾泽,我问你,这五年,你帮过我几次?”
他沉默了。
“你妈说我是高攀,你不说话。”
“你爸抢我的功劳,你不说话。”
“全公司都知道的团建把我排除在外,你还是不说话。”
“清清”
“我是你老婆。”
我打断他,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。
“但你没有一次,是站在我这边的。”
“清清,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”
“机会?”
我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今天在公司,当着你爸和所有人的面,你让我‘配合调查’。”
“那就是你给我的机会。”
“顾泽,你是个好儿子,但你从来不是一个好丈夫。”
“我累了。”
我看着他,平静地宣判。
“这段婚姻,我也累了。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僵住了,像是没听懂。
“什么?离婚?”
“认真的。”
“就因为一次团建?因为‘云-山’?”
“不。”
我摇摇头,打开门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因为我不想再等了,不想再等一个永远不会为我撑腰的丈夫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可置信。
“清清,我不会同意离婚的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他看了我许久,终于转身走了。
门关上的瞬间,我靠在门上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终于,说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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