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昏暗而又压抑的暮色里,乌鸡国的边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攫住。十万株枯柳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低垂着,那脓血般的瘴气如鬼魅般缠绕在它们的枝头,似是要将这世间的生机全部吞噬。玄奘骑着白马,缓缓走来,他手中的锡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是这黑暗中的唯一希望。当锡杖刚触碰到界碑时,碑上“积善之家”四个鎏金大字竟如被惊扰的恶魔,渗出了乌黑的水。这黑水汇聚在一起,渐渐幻化成了三头六臂的瘟神虚影。
“圣僧来得好!”那瘴气中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,声音清脆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“这些愚民日日拜佛,却用产妇胞衣腌渍供果呢!”孩童的话语如同重锤,敲击着众人的内心。沙僧听闻,眉头紧锁,他将降妖杖猛地插入泥沼之中。刹那间,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,他惊觉地底竟埋着三百具紫河车,那脐带相互缠绕,竟形成了《地藏经》的字句。
“师父,这瘴毒是活人愿力所化!”沙僧焦急地喊道。他脖颈上的骷髅佛珠一直以来都是他修行的见证,此时却突然开裂,九颗头骨咕噜咕噜地滚入瘴雾之中。然而,仅仅片刻,这九颗头骨竟被腐蚀成了齑粉,可见这瘴毒之厉害。
悟空站在一旁,他的火眼金睛如同一束强光,穿透了十里毒瘴。他看到城中的百姓们浑身长满了人面疮,每个疮口都在念念有词,念的正是《金刚经》:“南无喝啰怛那”那诵经声与疮毒相互共鸣,好似一场邪恶的交响曲,将整座城池变成了一座血肉丹炉,在痛苦与罪恶中不断煎熬。
面对如此困境,玄奘深知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。“要破此劫,需入众生共业。”他神情庄重地说道,然后盘坐在瘴眼之处。他腕间的蝉纹突然光芒大盛,竟离体而出,化作一只金翅鸟。这金翅鸟身姿矫健,它轻轻衔起玄奘的元神,向着那三千重毒雾中飞去。
在穿越毒雾的过程中,玄奘仿佛置身于时光的长河之中,他看见了乌鸡国王前世的场景。那是一个充满贪婪与罪恶的画面,为了追求长生不老,乌鸡国王竟将八百比丘炼成了延寿丹。那血腥的场景,让玄奘的内心一阵刺痛。
就在这时,金翅鸟突然开口,声若洪钟:“法师可敢将十世功德回向此城?”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沉重的砝码,压在了玄奘的心头。他垂目观想《十回向品》,心中思索着普度众生的真谛。渐渐地,他的袈裟渗出了金血,这是他内心坚定的象征。“若不舍己身,何谈普度众生?”玄奘毅然决然地说道。
话音未落,十万条因果线如同一把把利刃,刺入他的七窍。每一根因果线都承载着他前世的业力,其中最痛的那根连着女儿国井底的婴灵。那是他前世为了救苍生,亲手堕掉的魔胎。这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,让他几乎无法承受,但他依然咬紧牙关,坚守着自己的信念。
城中突然升起一座白骨法座,光芒闪烁,令人心生恐惧。瘟神显出了真容,竟是药师佛座前持盏龙女堕魔。她的裙摆翻涌着青磷鬼火,那阴森的火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烧成灰烬。她的指尖捏着玄奘第一世头骨雕成的酒器,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:“金蝉子,你前九世功德加起来,可抵得过满城业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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