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喝着茶,慢条斯理地说,
“你以后要接我的班,连这点契约精神都没有,趁早滚蛋。”
陆明咬着牙签了。
四年后,他连本带利把钱还给了我,
还用赚的第一桶金给我买了一条丝巾。
“妈,谢谢您。”
那时候的他,眼神坚毅,腰杆挺直,
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废物。
女儿陆晴,性格像我,风风火火。
她想去非洲当战地记者。
周围亲戚都劝:“女孩子家,
安安稳稳找个好人家嫁了多好,去那种地方多危险。”
我看了一眼陆远。
陆远放下手里的书,看着女儿:“怕死吗?”
陆晴摇头:“不怕。怕平庸。”
“那就去。”陆远说,“记得带上卫星电话,还有,活着回来。”
我给女儿收拾行李,塞给她一张卡。
“不够了就刷。遇到解决不了的事,给妈打电话。
妈虽然老了,但哪怕把这地球翻过来,也能把你捞回来。”
陆晴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。
我知道,我的孩子们,都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五十岁那年,我回了一趟那个村子。
是以投资商的身份。
县里领导陪同,前呼后拥。
车队开进村口的时候,我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
村子变了样,修了路,盖了新房。
只有那棵老槐树还在。
村支书是个年轻人,热络地给我介绍:
“林总,这是咱们村的知青纪念馆”
我走进去。
在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,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。
扎着麻花辫,笑得有些羞涩。
旁边站着沈长青。
照片底下写着:知青沈长青,1974年因勇斗歹徒牺牲。
我心里毫无波澜。
“林总,您认识这位沈知青吗?”旁边的年轻支书问。
“认识。”
我淡淡地说,“一个很有野心的人。”
出了纪念馆,我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佝偻的老太太。
她在捡垃圾。
那是李翠花。
上辈子为了沈长青发疯的女人。
这辈子,因为沈长青死了,她嫁了个酒鬼,过得很苦。
她浑浊的眼睛盯着我,似乎在努力辨认。
“你是林知青?”
她颤巍巍地问。
我停下脚步,让秘书拿了一沓钱给她。
“买点吃的吧。”
我不恨她。
甚至是可怜她。
如果不是我改变了历史,她也会被沈长青毁了一生。
车队离开的时候,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那个曾经埋葬了我青春和血泪的地方,终于彻底成了过去。
车窗倒映出我保养得宜的脸。
妆容精致,眼神犀利。
这才是我。
七十岁,也就是现在。
陆远的身体不如以前了,腿脚不太利索。
我也退休了,把集团交给了陆明。
我们搬到了郊区的疗养院,虽然家里有大别墅,但陆远说这里清静,还有老伙计能下棋。
这天下午,阳光特别好。
我在花园里给陆远剪指甲。
他的手,以前拿精密仪器都不抖,
现在却满是皱纹和老人斑,还会微微颤抖。
“婉婉。”
“嗯?”
“下辈子,还嫁给我行不行?”
老头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
我动作顿了一下,笑着问:
“怎么?这辈子没受够我的气?”
“没受够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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