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就算是在等他可为什么这些人全都知道?
没等他想明白,他就被推进了这间厢房,门"砰"地关上,外头传来铁链哗啦的声响——他们居然用铜锁把他锁了起来!
过了许久,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陈长安走到窗边,透过雕花木棂望去。
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,平安坊竟然已经张灯结彩,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红灯笼,连石板路都洒了朱砂。
孩童们嬉笑着在巷子里奔跑,手里抓着喜糖;女人们忙着往檐下挂红绸,男人们则搬着酒坛进进出出。
整条巷子都沉浸在喜庆中。
他忍不住抚上心口。
长生境的修为让他能轻易震碎这把锁,甚至一个念头就能让整条巷子的人昏睡过去。可他指尖凝聚的灵力几次闪烁,终究还是散去了。
不仅是因为他不想出手
更因为,他胸腔里翻涌着一种陌生的、滚烫的情绪。
"阿鲤"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喉结滚动。
他猛然惊觉——自己醒来至今,竟还未见过姬红鲤。
这个念头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。
十年前他临沉睡前,确实大声喊过"待我醒来便来娶你"的豪言壮语。可那姑娘当时只是红着眼眶瞪他,连句"好"都没应过。万一万一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怎么办?
脑海中浮现出姬红鲤冷着脸的模样——明明被女儿叫小黑老师,除了第一次见她以外,她却惯常爱穿白衣,眉眼总凝着霜雪,平时眼尾会微微上挑,朱唇抿成一条线
陈长安喉结滚动,后背沁出一层薄汗。
"不管怎么说,见了面还是先道个歉为妙"他喃喃自语,指尖的灵力不自觉地流转,却又在触到门锁时倏地收回。
——咔嗒。
铜锁落地的声音惊得他心头一跳。
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门外不知何时已站满了人,张婶捧着鎏金缠枝的霞帔,王大叔拎着系红绸的马鞭,连当年总流鼻涕的阿毛都穿上了崭新的靛蓝长衫。
见他推门出来,众人眼睛一亮,欢呼声霎时炸开:
"新郎官出来啦!"
陈长安被这阵仗震得后退半步,还未开口,就被七手八脚地按在了梳妆台前。
胭脂水粉他是不肯用的,可架不住张婶硬给他鬓角簪了朵金丝海棠,腰带也被换成了双鸾衔珠的款式。等回过神来,一面铜镜已怼到眼前。
镜中人剑眉星目,红衣灼灼,倒真有几分新郎官的意气。
只是眼底藏着的那丝惶然,连他自己都看得分明。
"阿鲤她"他试图询问,声音却被喧天的锣鼓声淹没。
坊口不知何时已备好八抬大轿,轿帘上绣着并蒂莲纹,四角悬着鎏金铃铛。
最前头那匹白龙额缀红玉,见到他甚至亲昵地打了个响鼻。
"上马喽!"
在震耳欲聋的起哄声中,陈长安被推上了马背。
白马甩了甩鬃毛,竟不用人牵引就自行迈步。
他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发颤,不知不觉便出了城,而望着前方雾气缭绕的山路,忽然意识到:
这迎亲队伍要带他去哪儿?
晨雾中隐约传来丝竹声,轿夫们脚步轻快地踏上山阶,仿佛行走在云端。
陈长安望着越来越浓的雾气,忽然听见远处风中夹杂着清越的铃音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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