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答曰:上善若水,水利万物而不争。"
这道理他懂。水润万物而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
"可是"那声音忽然一转,"万一对方是个傻逼,非要把水蒸干,拼个鱼死网破呢?"
陈长安嘴角微扬。
"答曰:那就躲。"
"避其锋芒,藏于九地之下。"
"可是"那声音再问,"躲不开,逃不掉,对方已经飞龙骑脸了怎么办?"
明心的佛掌已至面门,狂暴的劲风撕开了陈长安额前的碎发。
就在这生死一瞬——
"唉"
陈长安体内,忽然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,仿佛来自亘古之初的大道真言:
"那就没办法了"
"只能——"
"真正的无敌了。"
"轰——!"
陈长安体内仿佛有什么枷锁轰然破碎,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骤然爆发!
那不是灵力的暴涨,不是法则的显化,而是一种更为原始、更为本质的力量——仿佛天地初开时最纯粹的一缕鸿蒙,又像是万物终结时最后的余晖。
他的发丝无风自动,每一根都流淌着混沌星光;他的眼眸深处,似有亿万世界在生灭轮回。
明心的佛掌距离他的眉心只剩三寸,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——因为陈长安的拳头,已经后发先至!
"砰!!"
朴实无华的一拳,却让整片天地为之一静。
明心的表情凝固在脸上——震惊、恐惧、茫然、不可置信种种情绪交织,最终化为最原始的绝望。
"不可能"
他的嘴唇颤抖着挤出这三个字,随后——
"咔嚓!"
从被击中的鼻梁开始,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全身。佛光金身像是一件被摔碎的瓷器,开始片片剥落。
"不——!!"
劫云忽然一滞。
那团翻涌的雷暴像是突然失去目标的猎犬,在苍穹上茫然盘旋。紫电不甘心地劈落几次,却只能击碎几片无辜的云彩——天道法则搜遍下界,再也找不到那个违规存在的仙尊气息。
明心残破的金身悬在半空,开始无声崩解。
最先脱落的是那顶象征圣境的七宝佛冠,坠地时碎成万千琉璃,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一段被遗忘的香火愿力。
紧接着是那袭染血的袈裟。金线绣制的《金刚经》经文寸寸断裂,飘散的丝线竟在空中自发重组,化作三百六十枚古朴梵文,如一群重获自由的青鸟四散飞去。上界,某个正在抄经的小沙弥突然抬头,发现自己宣纸上莫名多出一行从未见过的漂亮字迹。
当心脏位置最后一块佛骨化作齑粉时,整片仙灵谷的周围,都突然下起金色的雨。
雨滴落在焦土上,枯死的野草抽出新芽;
雨滴渗入陈长安的伤口,破碎的经脉开始自行接续;
最大的一滴正落在姬红鲤眉心,她恍惚看见十万年前那个总爱摸她脑袋的白衣僧人,在雨幕尽头对自己合十微笑。
一尊仙尊的陨落,竟让方圆千里焕发生机。
倒塌的断墙缝里钻出雪白佛手菇,干涸的河床下响起潺潺水声,连被雷劫灼伤的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。
陈长安伸手接住一粒飘过的金光,掌心传来温暖的刺痛——那是明心最后一点未散的执念,此刻也如春雪般在他指间消融。
这一瞬间——
天地寂寥,唯余清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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