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做什么?”
赵高返回房中,冲着胡亥依旧低吼,“你知不知道,如果刚才那番话传到陛下耳中,你觉自己,还能活吗!?”
“她是秦嬴骨血,难道我就不是吗?”胡亥猛地一甩胳膊,面目狰狞地骂道:“贱婢,她就是贱婢!”
“贱婢”二字在幽暗的厅堂内久久回荡,烛火忽明忽暗,映得胡亥那张年轻的面容扭曲如恶鬼。
“公子若继续如此任性,赵高只好到陛下驾前请罪自裁了!”
对阳滋公主的恶毒辱骂,就是对始皇帝权威的赤裸挑衅,赵高的命已经跟胡亥绑在一起,为了自己,他也要约束住胡亥。
“贱婢”的源头,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那场焚尽新郑的大火。
秦王政十三年冬,咸阳城飘着细雪。
一顶朱漆鸾轿缓缓驶入城门,轿帘被寒风吹起一角,露出里面女子素纱深衣的衣袂。韩非骑着一匹白马紧随轿侧,面色凝重如铁,他奉王命出使秦国。
“韩国宗室女,姬嫣到…”
随着宦官的尖声宣告,轿中女子款款走出。
女子发间只簪一支九鸾衔珠钗,在雪光中泛着冷芒,她是韩王安的幼妹,九鸾衔珠钗也是韩王室传承的珍宝,此刻都成了藩属国献上的“礼物”。
那日,嬴政正在批阅奏章。
当他听到“姬嫣”两个字时,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,在竹简上晕开一点墨痕。抬眼望去,恰好看见殿外飘雪中,那个韩国女子眼角有一颗泪痣,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不过三月,姬嫣便从最末等的少使晋封为夫人。
但史官记录此事时,只有寥寥四个字:“王甚悦之。”
没人知道,秦王是真的迷恋姬嫣讲述的淇水秋色,还是单纯欣赏她抚琴时眼角的那颗泪痣。
秦王政十七年深秋,姬嫣获准归韩省亲。临行前,她在咸阳城外折下一枝丹桂,素手轻抚微隆的小腹,对随行的侍女如是说。
“待我的孩儿出生,我要带大王看新郑的桂雨”
秋风卷走她未尽的话语,也带走了那枝坠落的桂花。
新郑城破那日,血色残阳笼罩着韩国王宫,姬嫣站在最高处的飞檐上,一动不动地看着韩国大旗在烈焰中蜷曲,看着秦军对新郑城百姓的杀戮,看着大秦铁骑踏碎她儿时奔跑过的街巷。
内史腾的军报记载:“韩夫人见屠城,夺剑刎颈,宫人收尸时殿宇忽燃,三日不熄。”
当焦黑的横梁轰然倒塌时,军士们从废墟中挖出一具蜷缩的焦尸,姬嫣至死都保持着护住腹部的姿态,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里面竟传出婴儿微弱的啼哭。
同日酉时,咸阳城上空出现旷世奇观。
如血残阳中,一颗白星刺破云层,其光芒竟压过了将落的太阳。钦天监的占星记录至今保存在石室:“劫火涅槃,阴星耀秦。”
当浑身血污的女婴被快马送入咸阳宫时,嬴政正在鸿台殿前的观星台上凝视那颗越来越亮的白星。
“叫阴嫚吧!”
那一瞬,嬴政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颤抖的手指抚过婴儿娇嫩的掌心时,一滴泪砸在那道天生的火焰纹上,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哀伤。
“阴”,应星象。
“嫚…”
嬴政的指尖在史官递来的玉牒上停顿许久,这个字是姬嫣的小字,他经常唤姬嫣为“嫚儿”。
如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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