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月姚,你说能救皇帝的人只有哀家?可钦天监分明算出,能救驾之人应是个花魁娘子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哀家是那下九流行当里的花魁?这可是株九族的大罪。”
“再说了,哀家自小养在深闺,后来入宫伴驾,向来不善医术,实在救不了皇帝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话可辩驳?若是没有,哀家只好按宫规,把你打入死牢了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,似乎很是无奈。
我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,目光死死盯着屏风的方向,孤注一掷道:
“您可以不承认,也可以说自己不通医术。”
“但若是,这解毒之人,本就是下药之人呢!”
说完这话,我冷汗浸湿了后背。
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只是在猜测。
放眼整个天下,能让钦天监为自己卖命的,除了皇帝,就只有屏风后的那个女人!
横竖都是一死,希望我赌对了。
屏风后传来太后爽朗的笑声:
“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原来你是想说,皇帝现在这样,是哀家害的?”
太后的语气陡然沉了下来:
“姜月姚,你要知道,这天下就算是皇帝,也不敢无凭无据质疑哀家。”
“你这丫头,倒是有点胆子。说下去,哀家倒想听听,你能编出什么新鲜话本子。”
看太后也没有问责的意思,满殿侍卫捏紧刀把,却无一人敢动我。
我平复了心绪,接着开口说道:
“我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宫,当时便查看了皇上的药渣。虽然气味很淡,但我能确定,那就是乌木沉香的味道!”
“这种沉香不是寻常品种,是我爹特制的蒸药之法炼制而成。”
“当年我娘患了严重的失眠症,普通沉香都无效,是我爹翻阅了无数古籍,遍寻天下名医,才研究出这种乌木沉香的治疗法子。”
“此药适量使用能安神助眠,可一旦过量,或是长期服食,人就会陷入深度昏睡,久而久之,便会在睡梦中耗尽心脉而死!”
“今天进了这养心殿,我更是验证了猜想。”
“殿中熏香虽重,却根本掩盖不住那股淡淡的乌木沉香味,这味道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!”
听到这,太后沉默片刻,饶有趣味地说道:
“看来哀家宫里的太医、钦天监都是吃干饭的?连区区沉香所致都查不出来。”
她轻蔑一笑:
“那照你的说法,这乌木沉香的炼制法子只有你爹知道,你爹早已亡故,哀家又是从哪弄来这东西,让皇帝沉睡不醒?”
“姜月姚,你认为哀家大费周章,又是下药又是画什么劳什子画像,只是为了杀你一个小丫头?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”
我犹如被万箭穿心,疼得喘不过气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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