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一眼火海,又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。
林昭在里面。
他连日操练新兵,累得狠了,这会儿怕是雷打不动。
连廊上的灯笼被火舌吞没,发出噼啪的爆裂声。
这声音像极了班主手里的皮鞭抽在空中的动响。
我本该转身就跑。
只要跑出这个院子,我就安全了。
可那火光映入瞳孔,却成了最恐怖的催命符。
在那个地狱里,面对火圈若是敢退缩半步,等待我的就是烧红的铁烙。
那种皮肉焦烂的剧痛,比死更可怕。
“钻过去!不然烫死你!”
幻听在耳边炸响。
我浑身剧烈颤抖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那是条件反射般的恐惧。
我怪叫一声,身形诡异地扭曲成一团,以后背着地,在那滚烫的石板上快速翻滚。
一根燃烧的房梁轰然砸下。
我腰肢猛地一折,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般,堪堪避开那致命的火柱。
冲进书房时,浓烟已经封住了视线。
林昭趴在桌案上,人事不省。
我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拽住他的后衣领。
他太重了。
我背不动,也抱不起。
我只能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用尽全身力气,拖着他在地上摩擦。
那锦缎的衣领勒进他的脖肉,他难受地哼了一声,却没醒。
“出来……出来就不挨打……”
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,拖着他撞开摇摇欲坠的门框,滚入满是尘土的院中。
新鲜空气灌入肺腑。
林昭剧烈咳嗽起来,那张俊脸被烟熏得漆黑。
他迷茫地睁开眼,还没搞清状况,一声尖锐的哭喊便刺破了耳膜。
“哥哥!哥哥你没事吧!”
林婉儿一身鲜亮的粉裙,从院门口冲了进来。
她扑到林昭身上,哭得梨花带雨,仿佛刚才那个去诗会的人不是她。
“怎么会起火?怎么会这样?”
她猛地转头,指着我,声嘶力竭:“是你!是你放的火对不对?”
“你嫉妒哥哥对我好,你嫉妒我是千金小姐,你想烧死哥哥,想拉着全家给你陪葬!”
婆子也适时地跳了出来,指着我大喊:“老奴看见了!刚才大小姐手里拿着火折子,鬼鬼祟祟在墙根底下转悠!是她放的火!”
林昭推开林婉儿,撑着身子坐起来。
他看着满脸黑灰、头发烧焦、神情木讷的我。
又看了一眼身上一尘不染、妆容精致的林婉儿。
视线最后落在他那被勒得变形的衣领,以及我那只还在微微痉挛的左手。
若是我想杀他,把他扔在里面便是。
何必拼了命把他拖出来?
我是个残废,这种火势下进去救人,无异于zisha。
林昭眼底的怒火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沉的疑虑。
爹娘带着大批家丁赶到时,火势已经被控制住。
看着险些化为废墟的东厢房,父亲的脸黑如锅底。
母亲抱着林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林婉儿跪在地上,又要搬出那套“姐姐嫉妒我”的说辞。
“够了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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