坟头草绿了又黄的第八年,妈妈还是没来接我。
听说,她和新叔叔生的新弟弟好几岁了,也接回了上清北的天才姐姐。
甚至空了,还会给赌鬼爸爸打电话唠一阵子。
就连肚里,又有了不知性别的弟弟妹妹。
好像就单单忘了我。
实在难过的时候,我对着扫墓的大叔抱怨。
「我明明也是她女儿,她不接我就算了……」
「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愿接呢?要是接了,没准我……」我憋着嘴嘟囔,「……我也不至于因为没人烧纸钱,成了孤魂野鬼……」
可扫墓大叔听不到,即便他每个清明都会烧一摞纸币给野魂。
因为叫不出名字,我也吃不到分毫。
看着墓地迁移的公告,我有些发愁。
最后一天,再没人给我迁坟,我真的要曝尸荒野。
妈妈,成了鬼魂的我已经不痴不傻,你真不来看看我吗?
……
这么想着。
我被一股吸力拽走,转眼间来到妈妈新家。
厨房一阵噼里啪啦的炒菜声。
我压着内心的雀跃漂了过去。
隔着袅袅烟雾,时隔五年,我再一次见到妈妈。
她眼尾又多了几道褶子,并没长多少肉,还是瘦巴巴的。
「妈!都好了,吃饭了!」
摆好碗筷的姐姐,来到厨房一手端菜一手拽着妈妈来到客厅。
灯光晕成一团。
映着王叔和他怀里弟弟的脸,格外的暖。
他们面对面坐好,有的盛汤有的拿碗,在一片烟雾中笑成一家人,四口之家。
很像我们以前的家。
那时候爸爸还没染上dubo,会为妈妈带糖炒栗子,会为我和姐姐留两串糖葫芦,会在年关夜畅享很大的江景房。
可后来,我们的房子越换越小,外债却欠的越来越多。
不足十五平米的空间里,充斥着崩溃和叫骂。
直到我从楼梯滚下来,摔成了傻子。
妈妈终于受不了,哭着和我说:「青青,以后你要好好的!」
可转身她便带走了姐姐。
「盼盼,这红烧排骨是专门为你做的,你爸和你弟只有眼馋的份,你多吃点!」
我缓过神,便看到妈妈夹着一块塞进了姐姐碗里。
见这一幕,五岁大的小弟突然插了一句:「大姐吃排骨,那二姐吃什么?」
只一句,暖融融的气氛凝住了。
「问她干嘛?一个傻子,吃什么都饿不死!」
妈妈猝不及防的尖锐。
刺得我心口一痛。
姐姐强挤出笑意,摸摸弟弟的头:「你二姐说不定吃的比咱们更好,来,你也吃!」
一块块排骨进了王叔和小弟的碗里。
气氛才又和煦起来。
当晚,妈妈躺在床上对着王叔掰手指算账:「盼盼是高才生,单位好能挣不少钱,以后能多顾顾我们儿子,要是当初带那个傻子,还不得拖累死!」
我转过身。
不想再看她那副算计的眼神。
是啊。
因为我傻,所以她和爸爸离婚为了要姐姐大打出手。
直到王叔拿出了补贴的几万块。
我那时什么都不懂,只抱着她的腿大哭:「妈妈!妈妈!」
她一脚踹翻了我,指着我鼻子恶狠狠的:「赔钱货!钱我给了!这辈子你别想再缠上我!」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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