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终还是决定去见她。
不是为了原谅,只是为了做一个彻底的了断。
我让李谦陪我一起去了湖对岸的别墅。
护工开了门,看到我们,有些惊讶。
“顾先生?”
看来许清浅已经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了她。
“她在哪?”我问。
“小姐在楼上画室。”
我独自一人上了楼。
推开画室的门,一股浓郁的松节油和颜料味扑面而来。
这是我最熟悉,也最怀念的味道。
许清浅背对着我,坐在一张巨大的画架前。
她也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,头发随意地挽着,像很多年前一样。
她手里拿着画笔,在画布上摸索着。
她也在学着盲画。
“你来了。”她没有回头,声音平静。
“嗯。”
“坐吧。”
我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画室里很安静,只有画笔摩擦画布的沙沙声。
“你在画什么?”我问。
“画你。”她答,“画我记忆里的你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抽。
“许清浅,我今天来,是想告诉你,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放过我,也放过你自己。”
她的手顿住了。
画笔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,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她缓缓转过身。
即使看不见,我也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。
她的脸上没有泪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哀伤。
“阿致,我知道,我不配求你原谅。”
“我也不求你能回到我身边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没有你的世界,我活不下去。”
她站起身,摸索着朝我走来。
我在她靠近之前,站了起来,后退了一步。
我的动作让她僵在了原地。
“阿致,你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一下吗?”她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。”我冷冷地说。
“是啊……”她自嘲地笑了笑,“是我亲手毁掉了一切。”
她摸索着,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裁纸刀。
“阿致,你看。我把着眼睛还给你。”
她举起刀,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眼睛划去。
我听到了不对劲,大喊:“不要!”
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,抓住了她的手。
刀锋已经划破了她的眼角,鲜血流了下来。
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。
“你疯了吗!”我冲她大吼。
她却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。
“你还是在乎我的,对不对?”
她反手握住我的手,紧紧地,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骨血里。
“阿致,你没有忘记我,你还爱我。”
我甩开她的手,心乱如麻。
“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这里!”
“死?”她笑得更凄然,“阿致,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,我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现在,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。”
她再次举起刀。
“你别逼我。”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。
“那你答应我,别再躲着我。”
“让我留在你身边,哪怕只是当一个护工,一个佣人。”
“让我照顾你,让我赎罪,好不好?”
我看着她那张苍白而固执的脸,看着她眼角不断渗出的血。
心里那座坚固的城墙,在这一刻,轰然倒塌。
我累了。
真的累了。
我不想再逃了。
“好。”
我听见自己用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声音说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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